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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下的贺兰拓，恍若隔世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自己的脸，上面竟然有冰凉的泪痕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代入感过于强烈的全息电影，主角还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我跟秦熵，曾经都是……特工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当年是干什么的，你没必要知道了，姑且就称为‘特工’吧。”贺兰拓坐在藤椅上剥着橘子，橘子皮在修长指间翻动，他就连剥橘子的动作也是那样令人赏心悦目，“你被组织开除之后，就被抹去所有跟组织和秦熵有关的记忆了，嗯，你还记得你耳朵后面的伤怎么来的么？”

    颜柊摇摇头。

    贺兰拓笑了笑：“瞧，你的记忆消除得很干净，如果没有我来帮助你，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颜柊望向他手里的橘瓣，眸光涣散：“所以……并不是白栩妄想症，是真的，我在跟他zuoai之前，已经跟秦熵好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吃么？”贺兰拓摊开手里的橘瓣。

    “我被组织开除，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贺兰拓吃掉一瓣橘子，淡淡地道：“是你要求的，因为你跟秦熵的地下恋情被组织发现，你跟他，只能留一个，你为了秦熵的前途，就主动请缨，退役了，秦熵死活不同意，他不想被抹消记忆，他只想跟你在一起，你为了劝服他，就答应跟白栩在一起了，然后骗他说，你爱的人是白栩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   贺兰拓又露出那种慈爱的淡淡笑容：“你觉得当初秦熵听你说了你喜欢的是白栩，被你残忍分手之后，被抹掉记忆的前一天，会去找谁崩溃倾诉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贺兰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：“这里，那天晚上他喝醉了，在我这里，哭得像个孩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