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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孟导，”祁唯羿走到他对面, 敲了下桌子说，“你腿上毛那么多, 蚊子咬你也是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啊。”孟衡视线依旧在剧本上，往过翻了一页，头也不抬的说，“剧本是好剧本。我执导这么些年，剧本是数一数二的。现在问题出在你身上，按照你现在的本事, 演不好这部戏。”

    孟衡是席君最早的一批徒弟，性格跟他有些类似。

    耿直、拒绝迎合、把电影当做生命。

    以前拍惊蜕的时候，祁唯羿就领教过他挑剔的毛病, 因此听到孟衡这话，也没觉得生气。

    他确实拍不好。

    “我长得好看。”祁唯羿拉开凳子坐下，看到桌上的茶壶茶碗, 转过去跟聪敏说，“我要吃冰淇淋，还要喝可乐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给你买，你跟两位导演慢慢聊。”聪敏瞧了眼小包间，识相的退出去。

    “长得好看有啥用？我拍戏你也知道…”孟衡视线总算从剧本上挪开，看向祁唯羿。

    他刚准备继续说，余光瞟到祁唯羿旁边跟了个金头发的外国人，脸上胡子比自己腿毛更加浓密，看起来挺眼熟的。

    记得刚才的聪敏离开时，提到了‘两位导演’。

    孟衡总算想起他是谁了！连续好几届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得主，普思！

    孟衡琢磨过普思的作品，对他拍摄人物的手法相当佩服，因此还算了解这位导演的风格。

    “你好你好！”孟衡连忙站起来，看了眼自己邋里邋遢的背心和短裤，又瞧了瞧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