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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絮絮叨叨地讲，烈城偶尔给点回应，他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画册上，他的画很漂亮，比起以前那些，刻画得更加细腻，人物的塑造可入木三分，跃然于纸，每个细节的勾勒，都惟妙惟肖。

    而那画中的人不是别人，正是顾尚韬。

    那天下午，他就呆呆坐着看烈城画画，他如此投入，仿佛那画就是他生命的全部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让虞秦康觉得分外可怖。画是死的，人是活的啊，难道……烈城要这样一辈子下去？他思量了许久，渐渐开始后悔，一个没忍住就说：“他没死。”

    他记得烈城当时的神情，错愕的，惊喜的，呆傻的，最后他哭了，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话，听不清楚，只知道他哭了很久，眼睛都哭肿了，又笑了很久，跟疯子似的翻箱倒柜。他翻出了一堆手写的稿子，郑重地交到他的手上，说：“帮我交给一个好的出版社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他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烈城答：“答应给他的惊喜。”

    不用烈城解释，他也知道那个他说得是谁。

    虞秦康将手稿带回家，他仔细地一张张，虽然用了化名，但是，这讲的就是烈城和顾尚韬的故事，点点滴滴，清晰无比，情感的描写、场景的描写。

    看完之后，虞秦康只觉得这手里的稿子分外沉重。这是一个爱情故事，也像是烈城的回忆录。他想这一辈子，他都没法取代顾尚韬的。因为烈城强大的记忆，让他记住了关于顾尚韬的每一细节。顾尚韬这个名字，仿佛是刻在了他的骨血里，沉淀在他的心里。挥之不去的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他就亲自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