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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9  (第4/4页)
入仕。旁人道他是为陈郡谢氏,可我知,他是为了我。”    “我字子旷,他字予远。我们不是少年相交,是期许百年。”    他在他身边整整十年,到头来,仍旧半点真心也无。    “太傅今后有何打算?”    谢府,左相萧隗望着一身素衣的谢晖,问道。谢晖淡笑:“归冀州,入佛门,愿陛下江山永固,阿衍泉下安宁。”    车驾停在府外。新帝下旨,允他辞官,扶宁侯棺椁归冀州。    宁侯裴衍,他转投贼子,祸乱朝纲,纵然如今复国,百年之后,他也逃不了这jianian佞之名。陛下复他宁侯爵位,是想了结“南康王”之名予他的屈辱,可世人不知内情,只以为新帝亦不齿其所作所为,只碍于亲缘,难以言说。    “你待他如此,可宁侯昔年到底是离你而去。”萧隗低叹,“予远,你心中可曾有怨?”    谢晖摇摇头,声音含了丝悲意:“国事误我,非阿衍负我。”    若非国事,那一双志趣相投的少年人,自当纵情山水,一世无忧。    佛说八苦,有曰求不得。    他求得端朝光复,求得谢氏荣华,却唯独求不得同裴衍的一世白头。    “时候到了。”谢晖听到马铃声,起身道,“多谢萧相相送。来日萧相闲暇,可来冀州。”    “自可。”    谢晖轻笑,由侍童服侍披上披风,走入风雪中,再不回头。    萧隗目送他远去,良久未动。许久察觉面有冰意,才发觉不知不觉间,早已泪流满面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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