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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五十四  (第4/4页)
体内部正发生一场战争。    执一心法兀自运转,弥合胎儿为离开母体撕裂的伤口。    循环往复的碎裂与拼合,这看不见尽头的痛苦让林禾鹊几欲发狂。    他目光迷离,双唇翕动:“要不是一无所有,就是将所得的再给出去。那一种人以此获得幸福。”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我给他们讲那个故事之时你不在场。”林禾鹊忽然流利而清楚地说出一句话。    乔铭却为此心生恐惧:“什么故事?”    “为祂献出一切……以示虔诚……”林禾鹊喃喃,闭上眼睛道,“风门、肩贞、志室、灵台、心俞。”    “你要我……”乔铭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。    “我要你废掉我的武功。”    “就为了它?”    “为了我们……我宁愿守寡,也不会允许你做鳏夫的。”林禾鹊此时竟起了几分玩笑的精神,他微微抬起身,“你下不去手,让茗君来。”    “我?”赵茗君既为难又惊恐,“也不是不……”    “她功夫压不住你。”乔铭只慌乱了一瞬,立刻镇静道,“那我动手了。”    乔铭双指并拢,又稳又快、力道不轻不重地经过林禾鹊指明的xue道。    林禾鹊经脉先是猝然一滞,而后如同偶人被抽出连缀的丝线,磅礴的内劲从奇经八脉中逸散。    他喷出一口艳红的血,淋淋漓漓浇了乔铭一身。    二十年即将臻至圆满的功法烟消云散,林禾鹊却毫无痛惜感伤之情,而是从未有过的轻盈与踏实。    他终于全然一无所有,也终于重归完整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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