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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5  (第3/3页)
    “我憎恶阳平如今的繁茂,只是看见同样苦难的人,薛某仍会觉着可悲。”    自薛凌海再访阳平之日起,便难得好眠。生平第一桩苦难,与泯灭人性之痛,日日撕扯他的神智,仿佛想将薛凌海带去与旧阳平陪葬。    “薛某早有预想,终有一日会葬在阳平。如今作为,不过积点福德,好让末路走得畅快些。”    “薛某并非长寿之人,言侍卫……”    就此别过四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    他窥见言鹏山一分真心,趁自己还未贪恋那抹温热,便抖尽黑污,想将言鹏山推远些。    对言二公子大有裨益,回归正轨。两人止步于此,刚好。    言鹏山向来难辨人性,听薛凌海提起福德,他便没细想别的话。从颈项取下玉佩,颤抖着手递送至薛凌海面前。    “言二福德重,丢了亦能找回。”    今日他并未多送薛凌海东西,方才收了薛凌海的花,宽慰自己就当是回礼。    “戴过半生的东西,自然沾了言二的福气。”    言鹏山再愚钝,也瞧见了覆在薛凌海周遭的壳。他不想敲碎那层壳,只想伴着薛凌海慢慢走下去。    “卿可愿同我共赏秋月春风?”    薛凌海的指尖碰上言鹏山紧握的拳,轻轻于上一抚,触感转瞬即逝。    像是言鹏山涌上心头的痒,难解难剜。    薛凌海接过玉佩,垂眸凝视他良久,道:“薛凌海惯见风月,惜愿与君春秋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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