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章十二 拋捨  (第3/7页)
    我想这才是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---然而怎么办呢?我无法使自己还原了。    经歷了天桥下盲黑的那一夜,原本就不够坚强的精神,已被恶梦啄得斑斑红红。    那些秋草般匍匐在脚下的死亡,母亲的死,父亲的死,甚至秋叶的死,    我喜欢的人,一个一个别过头,走向黑水的深井---永远是这样无可奈何。    这几天堇不进食了。她瘦得像火柴,永远面对着窗外,唤她也不应。    立花则苦缠着我,用他狰狞而温柔的矛盾来一次又一次地折磨,我祇能睁着瞳仁,    疯狂而后清醒,清醒而后疯狂,打着寒噤面对这自己编织的苦剧。    从立花的泪水中我知道他难受。他对我的rou体施暴,却哭得像孩童。    面色惨青地发笑,我用笑声一吋吋刮他的心,让他昏黑让他迷失,我得到了什么?    復仇的权力与快意吗?没有,什么也没有。除了一种痛切的悲凉,其馀没有了。    他越是流着眼泪说爱我,把菸头拧在我锁骨上说爱我,我心底越是湿冷。    除了他在我身上烧烙过的、殴打过的肌肤还散着暖意,其馀地方都是凉的。    凉得让我害怕。他是多可怜的一个人,可怜得我想要原谅。    但如果我同情他。如果我怜悯他,谁又能怜悯我?谁来怜悯我那孤伶伶上吊的母亲?    得狠下心纔行。在他痛苦地说着爱我的时候,远远地,毫不恋栈地离去,绝不停留!    不知滋味地咀嚼饭菜,我一直低着眼,彰秀忍不住问了:「还合胃口吗?」    我点头,急急喝了一口水,却冷不防呛到,咳了好几声。    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