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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4章  (第2/3页)
  “那我怎么知道?这不还没找到吗?”    “我找到啦!”徐晓晓一个高呼,哗啦一声翻出了进门的记录。三只脑袋连忙围成了个圈,紧张地盯着徐晓晓哈了口气用毛笔一改――划不动。    落雪了。    每年春社日前,十叠云山会落雪。    灵魂如灯,渐渐熄灭的时候,是什么感受呢?很冷吗?没有。很疼吗?也没有。    相反,会很安宁。    凡人的魂元只有三道,战战栗栗倾如大厦时,双手双脚却有一种终于解脱的痛快。不冷的雪温柔地落在全身,临别时,世界终于施舍了蝼蚁一个拥抱。悸动,平静,憧憬,浇灭希望。    一生那么短,又那么长。眼里有时装着东西,又常常什么也没有。路过,停留。如影,如灯。妻子,母亲,或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。    拔刀相助的意气少女,又哭又笑的潦倒姑娘。眼前放下的一碗酒,掷在脚边的两个铜板。坟。书。信。都像过路人,也像心上人。    我浑浑噩噩地活了大半生,我遇见形形色色的人。    我要什么呢?我为了什么呢?    何必问。    雪从柳絮变成鹅毛,一层层地将血一样的凝梅都覆住了,也渐渐覆住了那蜷缩的苍老躯体,像孤僻老树的根一样,他死死地盘缩着。    那回到原样的纸稿已被润湿,静静地望着他。    据说这地方能够让人了愿,可离思湖上依然有一座山外山,奉着不知谁的心血。    一枝凝梅渐渐从他心口伸出,轻轻落在了雪堆上。梅花上淌出微光,将书卷托起,稳稳当当地飘向西岭。    使焚毁之灰复归原样,双手干净,九十九步忆生平,向文曲星叩首三次,并献命。    魂灯苟延残喘许久,缓缓灭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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